“盼着她好，她确实过得好了，就高兴。”

-----正文-----

他没继续逼问我，也没有开车。他反而把车熄火了。

“我妈妈，”他说，“这一世也没有成为妓女。”

他提起他妈妈，我顿时心软了，开口了：“这是个好时代。她们不用卖身也能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的生活。”

“那可未必，”他说，“这个时代也有性产业，只要有性产业，就会有妓女，就会有觉得自己只有卖身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人。”

“……你当皇帝时，也没有让这种产业消失。”

“是。”他说。

我立刻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该这样说。他刚刚提了他妈妈……所以，我不该这样刺他。

“我当皇帝时，觉得有很多更重要，更紧迫的事，”他说，“取缔妓院费力不讨好，我没有做。连我都没有做。永远都会有妓女。”

“……这倒不必说成是你的错吧？”

“我没有自责，我只是陈述事实。”他告诉我，“我妈妈这一世，和人私奔，还没领证就怀孕生子。可对方死了。对方的父母拒绝认她是儿媳，拒绝认我是他们儿子的种。她父母也因为她未婚生子和她断绝关系。她没有沦为妓女，是因为她很幸运——她父母暗地里还是通过两个儿子接济这个女儿，愿意把她的孩子接过来抚养，减轻她的负担。”

他的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

“我不仅给不了她幸运，”他说，“我还是她的负担，无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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