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做一点坏事就少一点被发现的风险，我不仅做了，还被发现了。牛，太牛了。

-----正文-----

一月中旬某天，我刚下了这学期最后一次晚自习，脚步轻松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推开家门之前碰上了宋玉。

他的头发短了一点，之前去楼下理发店修的。过年前的工作更忙，他早出晚归熬得整个人更加恹恹的，他后来就不再问我要不要来补习，我难得碰上他一回。

宋玉捋了一下头发，说“洋洋回来啦”，他看上去特别累特别憔悴，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的样子。我回敬一个冷漠的点头。

当我推开家门那一刻，他叫住了我。

“洋洋——”

“程之洋你给我进来！”

同时我妈也在屋里凶神恶煞地叫我。我吓了一跳，看看屋里端坐的妈妈，又看了看屋外欲言又止的宋玉。随后宋玉朝我摆手说没什么事，于是我果断选择了我妈。

我妈坐在新买回来不到半年的沙发上，双臂抱胸，表情甚是凝重。我爸也回家了，他坐在沙发另一侧，眼镜架在鼻尖，一手端着泡茶的搪瓷杯子，一手抖了抖今天的报纸。

我也坐在沙发上，撂下书包，抓了一把茶几上放着的花生瓜子，随口说了一句“爸，大晚上的别喝茶了，一会儿睡不着觉”。

我妈见我不重视的态度，立刻就火了，她拍了一把我的手背，手心里的花生瓜子全给我拍掉了：“你还有闲心管你爸？你知不知道自己快高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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