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不能吃橘子

-----正文-----

宋玉好可怜，年三十大家都下班放假了，就他还要加班。我转念一想，年三十，他会不会其实是去找刘熙过，只是骗我在上班。我又想起来，他早晨把电动车骑走了，他说过，从这里骑电动车到刘熙家好像不太可行。

他说的是骑电动车去不行，还是骑电动车带人去不行来着？

我正想着，宋玉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兜子黄澄澄的橘子，他说是单位过年发的。

“你辛辛苦苦多加一天班就给你个这？”宋玉把两兜都递给我，我只接过来一兜，“你晚饭吃了没，我拿昨天的剩饭做了个蛋炒饭，我没吃完——哎，你说那个鸡蛋会不会真的孵出小鸡来？”

“什么鸡蛋？菜市场买的吗？”

宋玉还是把手里另一兜橘子放在了我家，回出租屋脱下西装，换了一身常服。两屋的外门都开着，我们可以互相听到对方的说话声音，如果不是过年各家各户都太吵，可以听得再清楚一点。

我说好像是，宋玉问我什么叫好像是。我说是，宋玉说不会。

“那些都是没有受精的鸡蛋。”宋玉从那边过来，关上了外门，外面的嘈杂暂时被屏蔽了一些，他这句话我听得格外清楚，“受精，你还记得吗？你生物的考点。”

我刚想鼓起勇气说我忘得差不多了，宋玉就说他有点饿了。

“刚才问你吃不吃蛋炒饭又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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