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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一岁的高鸿在村头抓麻雀时听见人们议论蒋舒，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是破鞋，第二是婊子，他问身边的小伙伴，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伙伴神情严肃地盯着三分钟前造好的简易陷阱，做了个手势叫他闭嘴。

于是晚上睡觉前，他去找了他爹：“爸，你知道破鞋和婊子是什么意思吗？”

高鸿的父亲，纯朴的老农民，从儿子口中听见如此污言秽语，当即给了他一巴掌，说臭小子不学好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他被打懵了，愣在原地，委屈地说，他只是好奇而已啊。

他爸有点不讲道理，见高鸿毫无悔意，甚至还在和他犟嘴，气不打一处来，说这小孩现在翅膀硬了学会顶嘴了，拿起扫帚就要揍他。高鸿见气氛不妙，脚底抹了油一样转头冲出家门，在他爸请他吃竹笋炒肉前逃走了。

他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儿，在月色中行进着，溜了一圈回来，见自己家的灯光暗了，想着他爸应该睡觉去了，这时候溜回家应该没事。又转头看到蒋舒家里灯火通明，在这个电力还算奢侈品的村庄中显得格外突兀，好奇心驱使下，他敲响了蒋舒的门。

来开门的蒋舒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脸红扑扑的，睡衣纽扣系得乱七八糟。他看见高鸿，愣了一下，问这么晚了干什么不回家？

“俺和俺爹吵架了。”他撅着嘴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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