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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蒋舒想起那些一团烂糟的往事，止不住地颤抖，手捂着脸无声地哭泣。高鸿手足无措地拿来纸巾递给他，他接过，道谢，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说。

高鸿把手放在他的背上，像是想要安慰他一样轻轻抚弄，蒋舒太瘦了，背后的骨头硌得他难受，但他不敢放手，只这么一下一下，安抚着伤心的叔叔。

“叮——”

厨房里传来烤箱完成工作的声音。蒋舒像是在逼迫自己停止哭泣一样，双手抱着手臂，力气大得捏出一圈红痕。过了会儿，他深呼吸，清清嗓子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啊，我倒是无所谓……”

“其实我到现在还是很愧疚，当时把你卷进了这事。”蒋舒刚才情绪太激动，说话时鼻音很重，“我就这么搬走，可你还住在那个村子里，闲言碎语没少被讲吧。”

高鸿挠挠头，皱着眉回忆了一下，他没什么被人指指点点的印象：“倒还好吧，我初中就上县里去读了，也不怎么在村里待。”

“这样啊。”蒋舒戴好手套，弯腰把烤箱里的模具拿了出来，“嗯？怎么没有嘭起来。”

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步弄错了，面前的蛋糕胚蔫了吧唧，一点也不松软。蒋舒把模具放盘子里一敲，掉下来的东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是蛋糕？”高鸿掰了一小块，感觉手感比起蛋糕更像月饼，反正就是那种扎扎实实一整块的东西，他放进嘴里尝了尝，“吃起来看起来，都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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