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白逸一笑，“我就是天使，我不想死。”

-----正文-----

小灰没有在布置照片墙的孩子里，也没在一边插花，更没有混在玩小推车的淘气鬼里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局长觉得如果没有这些事卓娅会乐意坐进小推车里的。

操场上已经摆满了白色小圆桌等着宾客就座，到处也找不到灰发女孩的身影。局长问身边的人：“你觉得她会在哪？”

“我们都找过了。”卓娅似乎有点焦躁，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关于天使的对话让她烦心，“她不会进教学楼吧？”

“应该不至于。”局长环顾四周，要不要找人问问——

她注意到角落里一个戴墨镜的高马尾女人。

局长记得自己没把桌子搬到那么远的角落去。那女人可能自己调整了桌子的位置，让它更远离人群。这做法看上去有点社恐，但能看出那女人墨镜后的双眼认真关注着人群。甚至她调整位置可能也是为了找到最好的观测点，那个位置估计从婚礼主持台到兰利和安前辈走出来的教学楼都一览无余。她会看到小灰吗？

但首先——那是什么人？

女人银白带紫的头发很长，高高扎起来。她穿得不像来参加婚礼，上半身草草掩上的工装外套里面好像穿着比基尼，桌子下面则是亮闪闪的白色皮裤。局长不知道安前辈都邀请了谁，但这家伙不像是能和安扯上关系的人——高马尾女人似乎等得有点无聊，伸长手臂从一边的桌子上顺了罐冰汽水，拉开易拉罐时划伤了指尖。这是局长第一次见到有人被易拉罐划伤，而且伤口已经有血流出——那女人把指尖的血往嘴唇上满不在乎地一抹，舌尖一勾把唇上的艳丽红色舔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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