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娅低声说，“我知道你会愿意为某些事情牺牲，甚至包括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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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利校长、长官，还是应该叫您‘003黑环主人’？”局长开口，“您知道我在说什么。”

办公桌后的金发女人抬起头，眼神里隐约带着赞赏，如同循循善诱的教师面对自己的得意门生。“还有呢？”她问。

局长深吸一口气：“星之神。”

兰利微笑起来，仅仅是一个幻影却有着和本尊分毫不差的灰蓝色眼睛，锋锐的眼神难以联想到祈祷中那位永远公正永远仁慈的神明。神明发问：“为什么？”*

“您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局长伸出手展示自己的枷锁，红色的荆棘刺穿空气。她看见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之中，脚下是好像废弃了几十年的残垣断壁。面前的破烂桌子后什么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在与整个城市对话，“您早就见过我了——在天文台与帕尔马合作的实验室里。”

局长调查过MBCC的前任局长们。夜莺对此语焉不详，庞大的数据库却小心地避开了关于自己的信息。她只查到前任局长们的几个模糊剪影，和在自己之前的十二条死亡记录。而她自己曾经在FAC内部记录中被称为“SHEPERD13”。*前几个黑环中她曾经正面遭遇帕尔马实验室的雨伞男子，对方看着她的枷锁说不过也是失败的实验品。直到在白逸的回忆里她看见A区那十几个一模一样的黑发沉睡女孩，认出了自己的脸——她终于抓住过去的一片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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