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激起一场暴雨，与卓娅一起被淋得湿透。

-----正文-----

假期最后一天，局长成功地开始焦虑。她抱着第二天要处理的文书从休息室走到办公室，假装搬了就是批了，颇有些头疼地问卓娅：“你今天想干什么？”

卓娅貌似好心地问她：“我帮你写报告？”

“那不行。”她尽职尽责地严词拒绝，立刻问，“怎么帮？”

“格式要告诉我。”卓娅作势思考，“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看这里就不错。”

她看着卓娅指着的那扇铁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走在了卓娅的思路上。卡一刷门就开了，她还没来得及觉得这地方熟悉，就已经被压着肩膀按在了宽大的桌子上。

铁制天花板，被固定的灯。银白色发丝在她眼前晃，卓娅的呼吸打在她的侧颈。她意识到这是审讯室，而她被自己的禁闭者压在审讯室的长桌上。卓娅在她耳边低声问：“要我写报告——局长大人不能没有表示吧。”

“别在这里。”她说。

卓娅抬起头，冰蓝色眼睛直视她：“这里不是很安静吗？”

“卓娅，”她努力压下急促的呼吸，“我是不是太信任你了？”

卓娅看着她，最终往后退了两步和她分开。她站起来，把文件抱在胸前好像完全无用的盔甲，回过神才侧身放下文件，冲卓娅勉强笑笑：“抱歉，我很信任你——”

卓娅明晃晃地等着进一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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