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纵的雨和血将他的眼眸洗得愈加冷亮。
-----正文-----
凡人的身体是多么脆弱,都未经历任何痛苦的延宕,折衣脚边的孩子就已经气绝。
折衣甚至往后缩了一缩,才敢睁眼去看沈飞。阿含是从何时起夺了沈飞的肉身?到底哪一个沈飞才是真正的沈飞?他想起了今日晌午,“沈飞”极力央求自己带他入宫,说要去见一见他的“父亲”,而方才,显然便是沈飞将末悟叫来;他又想起了更早的清晨时分,“沈飞”唐突地闯入了他与末悟所在的西院,那一刻,莫非他们就已经是面对着阿含,被他故意地打断了谈话?
鲜血混着雨水流到折衣的脚下,浸没了他的木屐,俄而他那纤尘不染的双足竟也渐渐被血水所污,他低着头,惊惧地望着那血攀援而上,直至侵袭他的白衣……
仿佛,在向他依赖地求援。
那阿含却在空中飘风冒雨地笑了。
他的一身仿佛没有实体,只一身残破的灰衣漂浮着,打着结的脏污发辫之下,仍是那一双黑洞洞的眼孔,却好像能看见折衣心中的惊怆。
“这个沈飞,虽是肉体凡胎,魂魄倒是纯澈空明,还很眷恋尊者呢。”阿含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几乎不存在的上唇,“今早我去找他时,他正对着一座早已熄灭的七宝楼台灯发呆——吃了他全不费吹灰之力,比之当年那个天道化生的灵体,滋味还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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