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臂上的淤青早就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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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不太一样的事情。

曲径会画画。他手里没有很多彩色，只用一支钢笔就可以画出许多明暗交汇的事物。他通常画在课本上，有时只是一棵松树、一朵玉兰花，有时又是重叠的亭台轩榭、小桥流水人家、繁华城市的一隅，有时利用课本上的插图二次创作，无论画什么，总是那么精细巧妙。他说他没有系统学过，也不是很感兴趣，可他确实是很有天赋的样子。

这是关于曲径的众多特点当中，我最不反感的一点，甚至有些佩服。但这种状态并没有没有持续多久。

曲径很少有特意把画画在一张单独的纸上。

那是两条粗壮的蟒蛇盘桓缠绕着，花纹细致，蛇鳞片片分明，仿佛真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们像在殴斗，像在相互绞杀，柔韧，又富有力量感，占据了整张白纸，张力十足。

他画了整整两天，任何一节课头都不抬一下，找我茬也少了，我多少放松了警惕。我曾忍不住趁他不在的时候拿起来偷偷看过，画的背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两个字——交配。

我一愣，立即放下了。

后来那副画果然凭空消失了，他的朋友笑嘻嘻地说看见我拿走了。

曲径抬起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盯着我。

他过来抓住我的头发向后拽，迫使我不得不仰着头看他：“你很喜欢那幅蟒蛇的画吗？”他用我们两个才能听见的音量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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