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真的，我祝你永远幸福。”

-----正文-----

几个礼拜后降雪量平稳，又几个礼拜后降雪趋于消无。

屈直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母亲去世，她确因操劳而清瘦几分，但工作的情绪反而轻松了些，和吉祥相处也不再总是绷着脸。吉祥最满意的当属屈直再也不会独坐下棋到深夜，而是会陪自己睡觉。她没转过来弯，围棋不再重要了吗？

天晴后屈直和吉祥又在村里住了几天，小福则先离开。吉祥不用上学，每天又有大量故事可听，屈直甚至还带她去了旧马场，经营惨淡所以很早就荒废了，她们踮着脚向里张望，篱笆里还会长起春天的草，但不会再有马儿驰过。

吉祥能想象到和她那么像的妈妈骑马的样子。屈直说，她在林间穿梭自如，松鼠和狐狸跟着她，那是精灵的做派。最初还要靠着屈直的叙述才能塑形，渐渐的母亲的模样已经能自己笑和跳，屈直带她在村头等回程大巴时，吉祥对雪地里的母亲招招手，她要走了。

到家当晚屈直笨拙地模仿电视里的桥段来亲吉祥的额头，她亲到头发上，马马虎虎倒也算数。这时吉祥只感觉到惊喜，并不知晓晚安吻将成为她们家里的一种习惯，陪伴吉祥到屈直离开她的那天。

“我以前总是觉得很饿。”吉祥攥着屈直的食指，小声地坦白，“我没跟你说过，其实我有点害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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