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你让我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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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炸响，火光更微弱了，像是故意要在这样的气氛中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阿力准备推门的手停住，接着紧握成拳，良久才放开，“炭没了，我去拿一些，别冻坏了身子。”

他语气十分寻常，似是根本没听到顾离月的话一般。

但后者显然不准备轻易将事情翻过，“事到如今，你还在做戏！”

随后顾离月嗤笑出声，像是疯魔了一般，拿起桌上那已皱到不能看的信纸，用力朝门边的人一扔，信纸瞬间尽数飞散开来，一张张飘落而下。

“看看！你是怎么骗我的！”

门口的人依旧没有动静，仿佛化作了冬日里的冰塑，只有在阳光照耀到的时候才会有细微的变化。

顾离月双眼泛红，白气吞吐更多，胸腔剧烈地起伏，彰显着他激荡的心情。

他见那人不说话，便猛然站起身，却不知是坐的时间太长还是被冻到已没了行动的能力，起身的瞬间，腿一软，就直接倒了下去。

身后摆放着的上好的瓷器也受他牵连到，重重落在地上化为碎片，看起来是无法再修复了。

这声音惊到了门口的人，阿力转身绕过那书桌想去扶躺倒在地上的顾离月，可就在俯身伸出手之际，却被人猛地拍开。

“不需要。”

此刻的顾离月仿佛浑身上下都裹满了刺，只要前进一步就会被他刺到。

阿力垂眸，平日里格外凉薄的双眼在此刻看起来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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