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由的鸟，却无法囚禁它

-----正文-----

曹莫驻足的作品便是展览的同名作品，这件作品和其他作品一样，除了标明作品名和材质之外，没有多余的解说。自然他和陈昭都会看懂灯光暗下来后，他们所见证的痕迹是艺术家的往昔和怀念。

“这都是过去式了。”曹莫拍了拍陈昭的肩膀，说不清是安慰和调侃哪一个更多。

“我知道，你们艺术家都这样。”

陈昭面无表情地走了，留下曹莫一个人咂摸这话里有话的含义。

最后，他也不过是笑着赶上陈昭，却越发觉得这个展览还挺有意思。整个会场的作品并不是按照创作时间轴摆放，如果仅仅欣赏每件作品的色彩和光影，就是逐渐走入光明的状态。早期的阴郁最终被温暖覆盖。

曹莫暗自感慨，无论是创作者还是策展人，内心必定是异常温柔的。省略掉创作过程中曲折往复的探索，便是对观众的柔情。

“我喜欢这件《欲望》。”曹莫向陈昭低声说道。

“你连酒都不怎么喝，怎么还对一个宣扬戒酒的装置艺术共情了。”

由破碎的啤酒瓶拼成的巨型花瓶，里面装着陶瓷做的花卉。零碎肮脏的土堆就不能长出世上最纯洁的鲜花吗，曹莫觉得这是不尽然的。只要有充足的水分与阳光，足够让所有的混乱凝结成神圣的眼泪。

“它既然叫‘欲望’而非‘酒瘾’，这就说明它包含着世间千万种形态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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