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他的泪水与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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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A大调小提琴钢琴奏鸣曲》讲述的故事很简单，至少在当时的曹莫看来是这样。一位六十多岁的作曲家将毕生对爱情的理解写进每一个音符中，送给28岁的新婚夫妇，这一份难得的礼物在伊萨伊夫妇的演奏下获得空前成功。

曹莫也知道四个乐章就如同恋爱的四个阶段，有光明便会有晦暗，五线谱上的每一个标记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演奏时也没有任何错误。

“你不是演奏机器，你要做的是理解运弓和力度是为什么有这样的安排，如果有变化对感情有什么影响。你现在太年轻，学习可以让你掌握别人体会的感情，但是你需要演奏你自己理解的音乐。”

自那以后，曹莫每一段恋情结束，都要重新解读弗兰克。这首奏鸣曲成了新的行李箱夹层，装着他的喜怒哀乐，泪水与诗歌。

曹莫已经很久没有过演奏它的冲动，随着年岁增长，每一次心动都要有受伤的泛音。

“等你回来那天——”曹莫喉头发紧，不自然地咳嗽几声，才平稳心跳。“我给你演奏一组奏鸣曲。”

喻扬霄关了火，他们的通话安静下来，“好，那你是要我尽快回来，还是多给你点准备时间？”

曹莫看着锅里被冲散的泡面，心里也七零八落的，“早点回来吧，这曲子我练习十多年了。”

在惊喜之余，曹莫很快意识到现在的尴尬境地，没几对搭档，关系进一步之后有好结果。即使他还没有完全确定自己的心意，却已经开始想到很久以后，似乎已经能看见那些浮光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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