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有迹可循
-----正文-----
陈若给我发过一封邮件:
“我好像没告诉过你,为什么我身耳朵上过一堆洞。
“那是我在假期,跑到一个巷子里去打的。
“那个箱子很脏,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进去了。我在巷子口看到‘纹身、耳洞、美甲’,我想,去打一个也没什么。
“第一次打耳洞在夏天。不会护理,发炎了。我向来不耐痛,只能咬牙撑过去,事后觉得还挺爽,还想来一次。
“于是我就去打了第二个、第三个……
“我也想过在别的地方开几个洞,舌头上,鼻尖上,脸上……但过了那股冲动后,又感觉没必要,提不起劲儿了。后来,我对打耳洞也失了兴趣,又想好歹保留个纪念,就随便挂了点东西,一直到大学毕业。
“现在你已经看不到我的耳洞了。我太久没用,它就合上了。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去打耳洞了。
“也许就是为个爽快。
“留头发不是爽快,是懒得剪。
“你看我的时候,我好歹还剃了个胡子。艺考前我精神萎靡,什么都不想干,全吊着一口气,逼自己。
“我也搞不明白原因。可能我天生就是这样一人。
“所有的,那些笑啊闹啊,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决定叙说这段往事之前,我在读加缪。他写:“在永恒的历史之间,我选择了历史,只因我喜爱确定的东西。”我读了这话深有感触,决意把陈若的故事也记录下来。通过他,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有的人明明拥有无数创作者最梦寐以求的磅礴的想象力,却偏偏深陷在描摹的泥沼中无法自拔。他们的不自信,让他们只能爱上确定的东西,比如教科书般标准的蓝天和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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