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推进一点情节

-----正文-----

次日清晨，阿诚在一片熹微的晨光中睁开眼。

他隐约记得，昨晚起夜，却在浴室门口听到明楼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很奇怪，和明楼平常的声音全然不像。也许是梦？

他细细打量眼前明楼的面庞，英俊英朗，熟睡中的眉眼透出少见的柔和。阿诚觉得打心底里一阵欢喜。

周一的算术课上，老师将一打作业啪地放在桌上，沉声道：“这里，只有一个同学做完了我布置的全部题目。”

阿诚有些吃惊，难不成自己是那唯一的一个？

只听老师又道：“你们都并不算小了，有些同学今年已经14岁。梁启超先生的《少年说》，你们当都读过，里面说‘少年强则国强’。我问你们，中华民国，可算强国？”

大家没有想到，老师回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全都正襟危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郭骑云，你来说说，中国可算强国？”老师忽然点了阿诚的同桌。

郭骑云平时总大大咧咧的，但阿诚隐约知道，他的父亲是个有名的记者，笔名飘萍，写过很多有影响力的大作。郭骑云站起来，咬着嘴唇，似乎是在下定什么决心，终于道：“中国不算强国，巴黎谈判，中国作为战胜国，却要被，被……此前德国在中国的特权，不能收回，却要被别国得到……”

他断断续续地说完，觉得屈辱异常，竟不觉间生出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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