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一个代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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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的暗卫，之一。

他原本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一个代号，二十七。所有人都这样叫他，于是他似乎也就真的变成了二十七。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只记得自己是二十七。

直到那天少爷被关了禁闭，百无聊赖地摇着扇子冲房梁上问：“喂，二十七，怎么总是你们几个跟着我。既然你是二十七，那为什么既没有二十六也没有二十八？”

虽然其实看不见，可是张九泰知道，哪怕老头气到把自己关了禁闭，那里也一定有个暗卫在保护着自己。而那个人，多半是最常出现的那个二十七。

梁上确实是二十七。

这个问题二十七本不该答，作为暗卫，他大多数时候都该做个老老实实的哑巴，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少爷。可是二十七在梁上想了想，把过去的几年在脑子里转了转，恭恭敬敬地回他：“二十六去年护卫您南下的时候被烧死了，二十八没通过训练，十年前就被处死了。”

摇啊摇的扇子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二十七看得清楚，少爷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硬。天真的少爷仿佛是第一次意识到，那些为了保护他而甘愿死在他面前的那些暗卫其实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尽管他们连个名字都没有。

少爷似乎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半晌才突兀地开口：“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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