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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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一时失笑。“我想求的，怕是没法子做到，便不为难叔叔了。”

“你不说，又怎知我做不做得到？”聂沓玄说完觉得不对，又补了一句。“只不过我也不见得定会应下。”

宋秉蕤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赤裸，毫无掩饰地落在聂沓玄下颌的伤疤处。

“我想……同祝袂成亲，与他白头偕老。叔叔替我做，好不好？”

呼吸一瞬变得凝滞，聂沓玄消化了会儿眼前这位世子说的话。“我已然说过，放下了。”

“再拾起来也不难。”

“……他从来不在乎我。”

没问过疼不疼，也不曾在意去了何处。

“真可怜。”

“……”若非那语气未带嘲讽，聂沓玄差点就觉着是在玩弄自个。

宋秉蕤上前一步，冷冷的指尖擦过下巴往前顺着伤疤摩挲。给他蹭出了点热乎劲，却隐隐泛起疼来。“伤已结了痂，叔叔再匀点力气出来爱他罢。不然我死后，世上就没有人爱他了。”

动作未停的指尖被捉住手腕，宋秉蕤曲起手虚虚离开，发丝抚过手背。“你伤他心，赶他走后，如今又打算将他拱手送他人。为何非要念着自个时日不多，而不是想这些时日该如何去陪陪他。”

“你们这些人，心思狡诈，做什么都弯弯绕绕，别扭的很。”

宋秉蕤松开手，眉头轻展，不准备多言了。他自打听到那道士的话便明白他的父王要走在他前头了，这两日一切安排妥当忽然觉得世上赤条条无了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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