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病着病着，便过去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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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下个没完，整个都城笼罩在春寒之下，巷那点初初冒头的嫩芽，好似都活得艰难。

楼内夜夜烧着地龙，暖和得叫人一踏入此地，便全然忘了外头的冷意。

即便是如此这般，日常里钟狰依旧睡得不踏实。

就这样病着病着，便过去了几个月。

自中毒以来，他经常做梦，细细碎碎的，经常被梦中境惊醒了，又冒出一身冷汗。有时候又会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就好几天后了，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是被石头压住了般抬起都难，沉甸甸的，肚子里空得很，嗓子也干得冒烟。

钟蛮急得哭了，再来几回都怕钟狰直接在睡梦中过去了。醒来之后就趴在钟狰身边哭。

她啜泣着，脸上堆满难受的愁云，开口都是哭腔：“我……我去求一求太母，她至少还能救你。”

钟狰面色雪白，隐隐透出一抹青色，已经是颓然的病态，但眉目淡然，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胡乱纠结一处。他伸手擦了擦蛮蛮脸上的泪痕，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才刚刚在那老太婆里出口恶气，怎么能又低头。”

他确实说的很肯定也很令人信服，可惜他的脸色不是太让人信服。只不过钟蛮听到“老太婆”又有些忍俊不禁，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便收拾一下再去做些吃食。

一旁的钟狞便接替走了上来，他刚刚从白象塔顶祈福回来，一身白衣胜雪，俊秀的脸庞尽是清冷，略带一些憔悴，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令人不由的产生一丝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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