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鱼咬了姜太公的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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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傍晚他们从医院打车回家,家里有客人在坐着,外公见到覃嘉树,客人也不顾了,招手让他过去,抓着他的手,每根手指翻来覆去看了又看。
覃嘉树迟钝地领会到他的意思,鼻子一酸,笑着说,“手没事儿,好好的。”
外公还想让他拉小提琴,而小提琴演奏者的手是最金贵的。
隋争在旁边给他摘书包,先是跟家里长辈交代了医生怎么说的,又顺口告他的状,“叫他跟着李教授去学琴,他也不去,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外公好半天才想起他说的是谁,然后攥了一下覃嘉树的手,意思是,你去跟他,他可以。覃嘉树便道,“我下周开始就去学,您放心吧,我不会落下。”
晚上客人又留下吃饭,吃完饭还是坐着聊天不走,隋争先去洗了个澡。覃嘉树去洗澡时,隋争不放心他,覃嘉树很怕他跟进来,坚持声称自己可以。
家里的洗手间是干湿分离的,隋争在外面洗手池边帮他脱了上衣,顺便检查他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不经意地,手指在他腰间和后背上拂过。
像火柴的顶端在火柴盒上摩擦,覃嘉树整个人都要熊熊燃烧了。
他逃也似的跳进浴室拉起帘子,冲了会儿凉水,但是那感觉更加强烈了,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失控的动物般的性欲,像火山爆发,不能遏止。实在没办法,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也还是没能降温,下面硬得发痛,他屏住呼吸,涨红着脸,眼镜早摘了,视线在水雾里模模糊糊,望向旁边竹编的脏衣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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