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的爱情像一条通往黑暗的地下走廊，沉闷冗长，却不舍得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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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隋争那场病回去后也就好了，只是要找地方住，又弄得他焦头烂额。

隋英洋的别墅他再也不会踏足，山水庭院那儿是蒋韵梅名下的房子，但又离得太远。外公家他更是没办法回去，不可能再跟覃嘉树睡在一张床上。

覃嘉树给他打过电话，因为不想让隋争无家可归，他愿意退让，一遍遍地跟他说，“哥哥回来住吧，我睡沙发，我去陈弢家也可以，开学后我住宿。”

但直到夏天过完，隋争还是一次也没回来过，覃嘉树意识到，他躲远了。

天气渐渐变冷，一场雨过后，小区围墙上攀爬着的那些开得五彩斑斓的月季都凋谢了，显出很寂寞的样子。傍晚陪外婆去逛菜市场回来，路过那片花墙，外婆停下来站着看了很久。覃嘉树捡了几朵枯掉的回家，插在可乐瓶里。

他以前和外婆的交流不如跟外公那么多，外婆早年是地方剧团里唱戏的，嗓音尖而细，举手投足有戏台上的作风，在他看来觉得十分神秘。

也是因为唱了半辈子戏，退休以后很快就开始耳背了，要和她交流也很难。

覃嘉树刚来这个家的时候，不相信别人会对他那么好，心里不踏实，总是不太敢和她亲近。

但自打外公病倒，家里阿姨也走了，外婆很寂寞，覃嘉树就多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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