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心焚骨之痛，只为求一人往生。

-----正文-----

60

锋利的剑抵在脖颈，姬川神色不再冰冷，他让我把剑放下。

这剑是他的，与梦中刺破我胸口的那把剑一样，

那梦是假的，上一世我死于自刎，与今天一样的场景。

“我想见断渊。”我知道姬川怕什么，以命相逼。

他说：“好。”

姬川带我来了北俱芦洲，妖王庙。

我不解，我说：我要断渊。

他说：神婆很厉害，此前乱我记忆的药就是神婆给的。断渊不在了，但神婆或许有办法。

神婆手执明火，扔了一簇在我心间，

烈火焚身，痛彻心扉。

她说：“这火，断渊烤了一千年。”

61

火中场景重现，我看到：

那年的姬川抱着我的尸体，来此处求往生。

神婆说：“六道有因果，生前犯了错，死后受刑煎。此人以生魂祭天，魂魄碎成无数片，若要再入轮回，怕是要被地底岩浆浇个通透，日夜煎烤淋个彻底。”

姬川说：“我来替他受。”

“你救他的命，他还你的情，这本就是因果。仙尊饱经人间魔障淬体，有人替你除了这世间大恶，仙尊不日便可升天，何必要自断仙根？”

姬川答：“只求一个往生。”

“我可以帮仙尊助他轮回，仙尊以何来换？”

姬川说：“都可以。”

神婆桀桀地笑：“仙尊心头血可延年益寿，我想要你的心脏。”

仙尊造诣登峰造极，失了心不会死，只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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