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沾过血，菲利克斯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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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不认为休伊在开玩笑。无论这个人在表面上看起来多么温柔体贴，他在骨子里依旧是那个既疯狂又理智的杀人犯。

“我，我选择一个人的方向。”菲利克斯说。

休伊盯了他一会，嘴角忽然浮起一个可以称得上顽皮的微笑，手一松，枪口垂下挂在他的手指上。他伸长手臂将手指举到菲利克斯面前，“拿着，把里面那个人杀了。”

“为什么！”菲利克斯惊得险些喊出来，“为什么要杀他？他没有惹到你！”

“他是一个人。”休伊回答，“还是说，你打算去有更多人的地方？”他把枪塞到了菲利克斯手里，“你已经选择过了，现在，去做。”

沉甸甸的手枪落到菲利克斯手心，.45ACP口径，春天XD，很常见的防身枪械。

他的手指下意识在枪身上方抚摸了一下。

有弹指示器是弹起的。

枪膛内有子弹。

但他无法确定弹匣内还有没有其他子弹。如果只有膛内唯一的一发，他贸然射出，一旦被休伊躲过，他会死，那个一定会听到枪声的店员多半也会死。

如果他杀死那个店员，死的人就只有一个。

只要沾过血，菲利克斯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光明，休伊要的就是这个，这样，他们才真的变成一类人。

他要菲利克斯和他一起沉沦。

菲利克斯急促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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