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飘来飘去，却好像总是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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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休息之前，菲利克斯和休伊合力将所有家具上的白布都掀了起来，但是卧室有一面墙却还被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白色幕布遮着。

休伊没有作出任何解释，只是简单地阻止了菲利克斯试图掀那块布的动作。菲利克斯的好奇心因此被勾起来，趁着休伊去洗澡的时候，他悄悄掀开了幕布的一角。

几乎满墙都是照片，一眼扫过去，全是休伊，他天使一样的面孔在这些略显久远的照片上依旧熠熠生辉。

只有离地大概一人高的位置，挂了一件奇怪的墙饰。

是一蓬灰白的毛发，略显凌乱地相互盘绕，中间还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有些发黑的装饰物。

菲利克斯不敢细看，匆匆放下幕布，那件墙饰却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休伊洗完澡，裹着浴袍从浴室中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熟练地将湿淋淋的头发盘在头顶，用那根赤红色的发簪别住，这才坐到化妆镜前开始护理自己的皮肤。

“这种发型很少见到，也是中国的吗？”

“嗯。”休伊漫不经心地回答，“在中国，这种发型叫做盘发。”最后一个词，他使用了菲利克斯听不懂的那种语言。

“是什么人教会你的？”

休伊挑起眉，从镜中看着菲利克斯。“是我母亲。她是中荷混血，三十五岁之前生活在中国，和我的父亲结婚后才来到美国。她教会我说中文，还教我如何梳这种中式盘发。她的一个情人，也是我的健身教练，也来自中国，他教会我一些中国功夫，原本只是用来强健体魄，后来发现很多动作可以融入舞蹈，让舞姿出现不同寻常的变化，我就特意找来专业老师学了几年。”休伊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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