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淹没了他，如同爱一般。

-----正文-----

钟离看到达达利亚口中的“愚人众空间站”时，他怀疑过这是不是最高量级型号的航空母舰。

只因这等巨大体量不应当存在于宇宙之中，来自不同星球的引力理论上能轻易将这座空间站扯成碎片。璃月的空间站从逼仄到勉强能够舒展生活，经历了一代又一代科研成果打磨与更迭，然而星海下，这座归属于至冬的银白色机械造物巍然不动，拓展出极大的存在感，像是漆黑河流中唯一的凭依。

“至冬在能源转输方面一直做得很好。”达达利亚上前一步说，“所以，也能支撑更大的空间站运作。”

他和钟离站在太空玻璃内侧，通过透明窗去看蛰伏在深色宇宙中的空间站。这是离提瓦特最遥远的空间驻点，也是人类的最前哨。从千年前对抗天理开始，愚人众藏匿在黑暗中，锋利的刀刃直指天理。这个组织继承冰之神的夙愿，用最冰冷的视线凝视着天空岛，凝视着天理。

“从这里到天空岛空间站，以光速飞行大约需要十二天。”达达利亚摩擦了一下玻璃，转头对钟离说。

“这里，是与天空岛最近的地方？”钟离问。被保护着的帝君首次离开璃月，这已然是他最远距离的旅行，比起谨慎，他更多地带有新奇和……无名的怀念。

达达利亚点头：“是提瓦特人能够驻扎和生活的最近点了。再往深处去，就必须得到联合委员会的批准，当然，总统女士已经替我们提交过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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