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早就出局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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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恒不是美国国籍，加上犯的事其实也不是特别严重，警员对江恒说，只要有人能够来保释他，交点钱，他就可以走了。

但是江恒的亲友都在国内，如今也已经是深夜，很难找到人能够来保释他。

他想了想之后，问警员，“我能打个电话吗？”

“可以。”警员把江恒的手机递给他。

江恒接过手机之后，并没有打给任何一个亲友，而是打给了宁溪舟。

“嘟嘟嘟——”电话铃声响过三声后，被人接起了。

“喂。”电话那段传来宁溪舟清冷的声音，带着些有别于平日里的低哑，像是被人从睡梦中惊醒。

江恒的呼吸一时停滞了，没敢说话。

“喂。”宁溪舟又说了一句，估计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而后声音更冷了，“江恒，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搞这种无聊的把戏。”说完这句，没等江恒的回复，宁溪舟就先挂断了电话。

江恒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手慢慢地捶了下来。

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宁溪舟不想见他，更不会来保释他，而他现在连一句“哥，你能来接我吗”都说不出口，没勇气，也没资格。

江恒把自己的手机重新归还给了警员。

警员有些奇怪地看向他，“这就打完了？”

“嗯，我想问问，如果没有人来保释的话，我多久能出去？”江恒问警员。

警员显然没想到会碰到这样一个问题，愣了一愣，“理论上是24小时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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