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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老王家的壮年们给人拉黄包车，勉强能喂饱全家上下九口人的肚子。可怜老王生活都已经够难过了，家里老小三岁那年还掉进了湖里，捞上来就成了个痴儿。

那个幺儿起了个名字叫王小凤，但是却是个男孩，今年也有十六了。他有俩哥一个姐，哥哥们到跟着爹拉黄包车，姐姐没找到合适的下家，就留在这里和奶奶，娘还有俩嫂嫂给人缝缝补补啥的挣点小钱。

奶和娘都是心软的，见着小凤就想掉眼泪，多好的孩子啊，白白净净的，在这城里也找不出几个比他俊的。

平时小凤就耷拉着破烂衣服，有时连鞋也不穿，灰头土脸的到处瞎晃悠，呲着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没人管他。

街坊四邻都知道他，调皮的小孩遇到他就大喊大叫做鬼脸，甚至还有那完蛋孩子往他身上扔石头子儿。小凤就总是哭，眼泪把脸上的土模糊得更花，简直成了一只花脸猫。

这天，纨绔李少爷也瞧见他了。让司机直愣愣在小凤旁边停了车，自己把车窗摇了下来。

“哟，小疯子，上哪去啊？”李少爷也不嫌他脸脏，捏着小凤的下巴轻佻得问。

小凤笑得还挺灿烈，“我要当娘！我要找我的娃娃！”

李少爷一听这话直接把手一扬，清脆的“啪”一声给了小凤个大耳瓜子。

小凤被突然扇翻在地，委屈得捂脸，呜呜咽咽得哭。

李少爷不但没有可怜他，反倒还朝他啐了一口。“我呸，起了个女人名儿就真以为自己是个女人了？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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