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正文-----

“你想什么呢？”

“不好吗？”卓栎觉得自己的主意很好，“我能干，我也能吃苦，现在就可以干活，你说！”

好像一支随时可以点燃的小炮弹，下一秒就能发射出去。闵玉存对这种行径不讨厌，但也绝对称不上喜欢，说：“老实坐着。”

“哦。”卓栎坐到小板凳上，挺大一个人缩成一个团，还在推销，“我很行。”

闵玉存才知道自己一时心软，招了个不好对付的回来。

房间里只剩下滴滴答答钟表走针的声音，在这样的氛围衬托下，坐在小板凳上的卓栎看起来倔得都有些可怜了。闵玉存头疼得很，想，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但如果真的硬是把他从这里赶出去，也显得太没人性了。

“你家里人呢？”

“死了。”

“不准说气话，否则你现在就出去。”

卓栎抬头又低头，蔫蔫的装作轻松：“我妈生病没的。我爸……不是什么好人，酒鬼、赌鬼……很久没见过，最好是也死了。”

闵玉存当然没想到会是这样凄惨的身世，安慰上一顿也显得很刻意，只好继续说下去：“其他人呢？”

“不清楚，没怎么见过。”

“噢——”

“不要可怜我。”

有些凌厉的眼神从闵玉存的脸颊上快速划过。卓栎很快就不自在地望向其他地方，说：“你问我才说的，不要可怜我。”

“没有。”

除了没有，闵玉存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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