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达达利亚轻声呢喃。

-----正文-----

钟离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脸，温柔小心地为他拭去血迹。岩花契约好似开始反噬，达达利亚的心口剧痛，灼烧感令他难以忍受，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不堪。他觉得似乎有什么要破心而出，可是岩花没有破开他的喉咙，也没有刺穿他的脖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岩花纹路蔓延到他撕裂的右臂，覆盖了他血肉模糊的腰际，爬上他每一处伤口，光芒小心地舔舐着血液，合起他的伤痕，还他一片光洁如初的皮肤。甚至连达达利亚过去的旧疤都被光芒蚕食干净，取代那些陈年疤痕的是繁复的岩花纹路，它攀附在达达利亚每一处旧伤上，像一种赞赏、嘉奖，但更像生生世世的囚禁和处罚。

“你做得很好。”钟离温和地说。这更让达达利亚觉得一切都是他的梦。他贪恋梦的余味，将钟离的手拢在自己掌心内，沉醉在霓裳花的香气里，彻底失去了判断。

“你到底是谁？”达达利亚轻声呢喃，去嗅对方身上馥郁的香气，像嗅着春雨后的泥土，醇厚的琥珀香。

“我是璃月的神。”钟离说。

“原来如此。”达达利亚哑声道。还真是个仙家，他忍不住笑了。可他笑着笑着，声音卡在喉咙里，闷闷地回响。

“对不起，我杀了你的皇帝。”

钟离摇头：“他当死。”

“你有什么理由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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