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季忱渝去挂号，明景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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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季忱渝去挂号，明景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他窝在温暖的羽绒服里，不知道是什么情感，低声啜泣着，那根紧绷的弦被崩断了。

季忱渝遥遥地看见他埋着头，怕他晕过去，拿着挂号单就跑过来，见他在哭，一时间说不出话，心中百转千回，搂着他的肩膀，“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

“不是你的问题。”明景说，逐渐让情绪平复下来，“我今天头脑不太清醒，不好意思。”

“你没犯错，为什么要道歉？”季忱渝碰到他后脑勺的头发，抓了一把，“你别这样。”

“我不想…”明景艰难地说，“我不想把这面展示给你，这是计划之外的事情。”

“我们可以慢慢来。”季忱渝说，“先去检查。”

又量过体温，升到三十九度多了，季忱渝怕明景真烧糊涂了，一直陪着他，挂水拿药，明景很不习惯被人照顾，他没有这种体验多年了，比起呆呆坐着，他更情愿自己做这些事。等季忱渝忙上忙下跑完，坐到他旁边，明景侧过头想跟他说话，不料被打断了。

“嗓子还疼吗？”季忱渝问。

“好得哪有那么快。”明景笑起来，“谢谢你。”

“My pleasure.”季忱渝不自在地说，“你不用…你不要觉得有负担。”

“听着，季忱渝，我不想道德绑架你。”明景调出所能做到的最轻松的语气，“我给你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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