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发展总是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自古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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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发展总是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自古都是如此，明景一路走到教学楼门口，烧断的神经才勉强接上，开始迟钝地运作。他是挑起这个游戏的人，他很久以来第一次完全听从内心的欲望做了这件事，抚摸季忱渝。他因为吃饭而脱下的大衣，他的高领毛衣，像雕像的底托，明景知道季忱渝不是完美的，但他控制不住去看他的鼻梁和眼睛，去看一根掉落的睫毛，在泛黄书页上。

从张岁灼回来那一刻，另一个选项就为他悄然开启了，只是明景逃避面对真相，他刻意强调的朋友，是为不合时宜心动抓来的遮羞布，松松垮垮地遮住枝条摇曳，光影间却落了痕迹。等会儿季忱渝会站在教学楼前，和他一样，届时他会想什么？明景猜不到他的想法，他无法再揣测水晶般剔透的心灵，他会把其他的东西搅进季忱渝的幸福里。明景不愿意看见他变成自己，就像他不可能变成季忱渝。

明景之前就想，难道季忱渝不是过去的他吗？他怎么会堕落到爱上曾经的自己。或者说季忱渝根本不是明景，季忱渝代表的是更成熟的，更烂漫的，是他向往的世界。

明景给母亲拨了电话，“喂，妈妈。”

“怎么啦，京京，医生说姥爷这几天状态有改善，多亏了你天天守着他，其他病床的都夸你孝顺呢。”张兰夹着手机，削苹果，“妈对不起你，但又很欣慰，以后，妈争取不给你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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