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是不信的，我恨过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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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是不信的，我恨过兄长。”

他看带着一束白玫瑰而来的祭奠者，将花一枝一枝抽出来，花冠下的荆条没有去刺，上面沾着暗红的血，但玫瑰花瓣纯洁无瑕，未被玷染分毫。

“当然，只有那么一瞬，只有那么一点点。”

祭奠者抽出了所有的花，转身将手给他看，细白的手指上沾满血污。他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拭那双手，对方任由他摆布，眉目低垂，很温柔地看着他。

“你们知道的，在我十岁之前，祖父怎么养狗便怎么养我。祖父错算了我母亲一家的野心，不过，并不是祖父为之承担后果，那时还没有谁能触怒他却全身而退。让我活着已是祖父最大的仁慈。”

那双手上布满茧子和细小的疤痕，不堪细看。祭奠者从他的手中抽过那条丝帕，叠好了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我的父亲，大家认为他是一个无能的人，其实不对，他很有能力但过分善良，而善良于我们而言是缺陷。

“祖父放弃了父亲，转而培养他的长孙，我的兄长。父亲是他用以联姻的工具，而我是一次失败联姻的副产物，但比起父亲，我对祖父还是有用的，他的继承人需要一条狗，一个未通人事的婴儿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条狗。刀可以握在任何人手中，但狗只忠于一个主人，可以为主人生可以为主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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