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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再遇到妞儿，吴邪心情很好，虽然他们之间难免生疏，看到她如今能有个活命的营生也已心满意足了。

吃完饭妞儿就回去了，虽然班主说她今日不必登台，她还是想多唱两场，如今戏班子里能唱的人只有她一个，少唱一场要损失好些钱。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回北平去。”吴邪靠在窗边，看向街道上渐行渐远的少女，“我一直想再去后海溜一次冰。”

他们虽然在北平一块度过了两个冬天，为着身体缘故没有痛痛快快地畅玩过北平的冬天。

张起灵道：“风吹得很冷。”

吴邪道：“那就戴个厚帽子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两只手都揣在自己袖子里，即便身体好了，他还是畏寒，张起灵想着如果他去溜冰，到了地方摔几个屁股墩一定就回去了，只是嘴上没有这么说。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沉默了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长长久久地沉默着，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刻，谁也不想说话，只有耳朵被动地听到外面最细小的动静。

这顿饭吃得快，正是饭点，包间外传来各色声响，隔壁应当是在宴客，一群人你推我让的好不热闹，越发衬得这屋里安静了，他们的菜已经上完了，一般不叫，伙计是不会进来叨扰客人的。

安静之后，张起灵突然站了起来，吴邪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两个人的嘴唇急切地贴在了一起，这不是一个很适合的场合，可什么时候能合适呢，他们不属于长沙，应该说这样的一段关系终究没有见光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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