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正文-----
车一直在向前,两旁的风景急速后退。
裴免冠没有晕过去,他也奇怪遭了那么多事自己还没晕过去,膝盖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传来。他看着魏可逑的背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他们之间没有适合闲聊的话题,不如保持沉默。
裴免冠的脑子昏昏沉沉,可是身体的极限还没到不肯晕过去,他想着下车的时候要不要装晕,说不定魏可逑就会把他随便一丢。他决定好了,靠着真皮座椅闭上眼睛放松下来,魏可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还玩得挺花。”
裴免冠被他吓了一下,睁开眼愣了半天,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他看起来只是想嘲讽一句,并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打算。
裴免冠抿了抿嘴唇感觉到血的味道,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给他设定了一个阈值,任何嘲讽只要没超过这个界限他都无所谓了,反而有种随他去、算了吧的自由。
他又抿了抿唇,血的味道更浓了,甚至蔓延到喉咙里,不知是从身体里涌出来的还是嘴破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皮,像是探寻。舌尖逐一舔过上嘴唇和下嘴唇,终于在右边的嘴角找到破口,舌尖探上去会有刺痛,被口水刺激出的痛感。
魏可逑无意中看到他的举动,厌恶的啧了声。
裴免冠低下头,打量自己膝盖上的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白皙的膝盖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有的翻出了白肉,有的只是红痕,有的还有血珠渗出,将落未落,还有的鼓出了黄色脓水,覆盖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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