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眼里的泪

-----正文-----

秦绎找他爸借了人，在全市医疗系统里找齐还澈。

很快锁定人在九医打点滴。

秦绎一路飙车到九医，冲进输液室找人。隔壁来接老婆生孩子的大哥都没他快。

齐还澈很显眼，因为他静静地坐着，在一片喧闹烟火气中宛如画里的人。

放在扶手上的手纤细白皙，几周不见，他瘦得仿佛脱了形，即使隔着人海，似乎也能听见呼吸极其微弱。

秦绎脚步一滞。

他有些庆幸，幸好人好端端儿坐着。

或许齐还澈只是头痛发作，再不济，许是胃病，他一向不好好吃饭。

这时邹婷看见他，从边上走来：“哟，小秦哪。”

秦绎对她点点头：“邹警官。”

邹婷和他一起站着，望着齐还澈叹息：“多可怜的孩子，真是苦了他了。”

秦绎有种不好的预感。

邹婷看来：“你不知道吗？他看不见了。”

秦绎像被人甩了一巴掌似的，发狠道：“你敢咒他瞎了？”

然后他看见，一个小女孩颤颤巍巍地撞向了挂着点滴的齐还澈，齐还澈看着她的方向，却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直到小女孩在齐还澈脚跟边摔了一跤，哇哇大哭起来。

齐还澈才睡醒般的低下头，又茫然地左右看了一下。

秦绎走过去，悄无声息地站到齐还澈边上。

察觉到有人奔自己而来，并且停留在身侧。

齐还澈愣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邹警官？”

秦绎没动，他觉得好像有个小型炸弹在心口炸了开来，把他心房炸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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