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正文-----

某年，某月，某日，我遇见一妖，一蛇妖，她气息奄奄，浑身是伤，看见我，想逃，但有心无力，只能等死。我并没下手结束她的性命，只是看着她。

距离她叛逃，已经两百年了，这貌似是两百年来我们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她的嘴角还有没擦干的血迹，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一时间，我不知道除了恶语相向，还能说些什么。所以我握着剑一言不发。

突然她开口，打破沉默。

“如果不做妖的话，我就做快乐的小蛇，在水里自由自在。天气暖和就出来吃果子，天气冷了就找一个地方睡觉，睡一觉醒来，就又能吃果子了。”

她说这话的样子天真极了，好像富贵人家的无忧小姐。

但是我不明白，我蹲下身子，凑在她身边问她

“当未开智的野兽有什么好。”

她笑了，嘴角的血迹真的碍眼。我拿出手绢帮她擦干净，她没动就坦然接受我的伺候。离近了看，我看见她赤红的眸子，像大火一样的颜色。许是我盯得久了，她将脸向旁边偏了偏，接着开口说道

“你看，你天生是人，后天修行就能成仙，现在瞧不起野兽，也瞧不起妖，所以你不懂的。当野兽没什么不好。”

我想说，我没有瞧不起妖，只是当了妖有什么不好，当了妖活的长长久久的。

她好像看出我要说什么，摇了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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