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宁秀丽，就像看着一只被河流冲走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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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年春天，北山上的机器复又轰鸣起来，宁秀丽的胸口像挨了一击起搏器，又有些活力了。许和平自然不再游手好闲，回到了工地上，而宁秀丽也趴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巴望着——远远地，她看见高月背着书包，走过国旗广场，脚下的地砖微微发亮。宁秀丽转身闯进办公室，立在班主任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上个学期进步了，这个学期也要和高月坐。”

班主任琢磨了半天，糊里糊涂地点了个头。

“谢谢老师。”

宁秀丽说完，转身走出办公室，一下子被高月抱了个满怀。“嗨呀！”

宁秀丽深吸一口气。高月又回来了，她从流星坠落之地和精灵的王国中回来了，宁秀丽透过拥抱感受到她体内迷人而奇异的能量，如同她非同寻常地温热的血液，如同遥远世界的礼物。宁秀丽差点被她压得失去平衡，她倾着身子告诉高月，自己期末考得不错。

“真好。”她笑着说，把宁秀丽的头发揉得乱糟糟，又看着她思索了一番，说：“今天放学还是到我家去吧。”

放学后，她们同去年一样，在高月家吃了自制的晚饭。但高月并没有打包去工地的意思，她从房间里拿出一只装着剪刀、梳子和一些瓶瓶罐罐的小盒，告诉宁秀丽，过年时她学了一些“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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