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快来救救我。”

-----正文-----

过了几天，妈妈下班回来，对许银说：“你高月阿姨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学点才艺？”

她呆住了。高月原来没有抛弃自己。思索了几十个小时之后，许银和妈妈一起来到高月家。她在吃饭的时候，看着碗里的米饭，说：“我想学跳舞。”

“你确实适合学跳舞。”高月这么说，妈妈也没有意见。后来她就被送到了一间满是镜子的舞蹈房，自己的身形在空旷的空间中无所遁形，喜怒哀乐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反馈给她自己。她看见一个伶俐可爱的桃子脸少女，手垂在身旁，不协调地有着肃穆而空洞的眼神。

舞蹈老师把她摁在镜子前的把杆上，她就望着自己的影子陷入孤独的沉思。直到韧带传来的疼痛无法忍受，直到她觉得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她心中就燃起一种赎罪般的狂热火焰，帮助她撑到最后一秒。她的眼泪都是为她流的。

只是后来想起，这一切可能只是她做贼心虚、自我折磨。高月从来不会那么小心眼。

等到许银在小小的报告演出上，为台下的观众献上第一支笨拙的舞时，余牙已经开始读小学。台下的妈妈坐在高月身边，泣不成声，最后竟要靠着高月才能站稳。那天她一直到晚上还在落泪。许银像以前那样，给妈妈拧起擦眼泪的毛巾。只不过她这个时候已经能做得更好：她可以陪妈妈说话，可以揉着她的背，安抚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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