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需要自由的呼吸，一把狂怒的刺刀捅进心脏，流出积郁的脓液。

-----正文-----

“他今天吃东西了吗？”

泊闻接过梁怀辄的西装，跟在他身后道，“午餐只喝了一点粥，晚餐还没动。”

泊闻打量着梁怀辄的脸色，试探般开口，“中午送餐时，先生的脸色瞧着很苍白，胃口也不大好。往常先生口味偏甜，可中午的粥只尝了两口就搁了勺子，晚餐就吩咐林叔换了口味，煮了鸭茸海参，这会儿已经炖好了。”

“给我吧，我送上去。”梁怀辄解开马甲扣子，端着汤上楼。

泊闻看着梁怀辄的背影，遂带着人退出去了。

楼梯转角的墙壁上挂着干枯的花，那是唐厌昀失踪前插上去的，梁怀辄不允许泊闻换掉，如今唐厌昀回来了，却再也没心思摆弄这些东西。

楼上主卧的门掩着，昏黄的光泄出一线，梁怀辄步履有条不紊。

他推开门，将餐盘放下，视线投到唐厌昀身上。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飘窗上，窗户开着，冷风往里灌，他不怕冷似的凝着窗外。

梁怀辄知道这会儿唐厌昀不会理他，径直关了窗将人拎到床边，他的手脚果然是冰凉的。他举着勺子递到唐厌昀唇边，唐厌昀一如既往偏过脸。

梁怀辄心平气和地看着唐厌昀，低声道，“泊闻说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闹脾气也不应该是绝食。”

唐厌昀视线游移，怎么也投不到梁怀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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