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早知道这场雪能连下六天,一定不会轻易遂了黑瞎子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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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波炉转了一遭,脂香扑鼻。
电灯开关清脆拨动,厨房亮起来。解雨臣端着大碗靠在流理台边上,筷子夹起牛肉饼,却不着急入口。
“瞎子,眼睛怎么了?”
黑瞎子背对着解雨臣没有动,肩膀淌下清澈的雪水:“我说过,我身体不好。”
几缕融雪凉丝丝滑过头皮,解雨臣张口被牛肉饼的热气呛得直咳嗽。
抗疲劳训练是他们必备的基本功,无论是下地,还是审讯,强壮可靠的身体是唯一可以依赖的本钱。能熬到这地步,都不是省油的灯。
“睡眠剥夺是对别人的手段,你怎么还用在自己身上?”闻声回首,黑瞎子掸掉解雨臣肩上如荷叶宿雨般的水珠,准确接过解雨臣的碗筷,吹凉了牛肉饼送到他嘴边,“极端睡眠不足的情况有一个正式称呼:睡眠剥夺。它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而是一种历史悠久的酷刑,在一世纪罗马帝国迫害基督教徒的时候就出现过。你闻闻自己,咖啡腌入味了。”
大半食物落肚,热气终于由内而外薄薄浮上脸颊。解雨臣被他这么一说,当真困意上涌,迷迷糊糊推开黑瞎子的手,不料打翻了碗筷,骨瓷骨筷冰凌似的碎了一地。
“你的眼睛。”
“找个理由休息都要刨根问底。这习惯可不好。捉老鼠很累的。”
黑瞎子波澜不惊打扫了满地狼藉,苕帚数次游刃有余绕过解雨臣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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