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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入冬了，江南不怎么下雪，前几日宋应欢又给沈迟寄去一封信，相约一起看江南的第一场雪。

沈迟怎么不知道江南几年都不一定下雪，而对方的言外之意就是想他了，想他回来，想一起过年。

一两个月前和张太后表面后，张太后就一直称病不见，宫里人众说纷纭，又有谁猜到跟他沈迟有关？

沈迟忙完手上的东西又把手头上的事交给自己信任的人手上，换了身白衣就进了宫。

到太后寝宫时，外面留守的宫女见到他的一瞬间走过来行礼，“沈太傅，太后有恙在身，不方便见客。”

连他都不见啊，沈迟没有说话，然后撩起衣袍跪在雪地里，宫女见状想拉他起来，结果拉都拉不动。

“臣沈迟昨日已辞官，特此来见太后最后一面。”

他的声音洪亮又温柔，屋子里坐着的张太后听见这段话后想拉他进来，可一想起那天的话，她又不想了。

见屋里没动静，沈迟没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跪着，大雪纷飞，片片落在他身上，在衣服上化开。

雪落了一晚，沈迟就跪了一晚，屋子里的张太后也坐了一晚。一个晚上，两个人都没睡，彼此的关系变得更加僵硬。

天亮了，沈迟慢慢从雪地里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宫。宫女看见后进去向张太后汇报，“太后，沈迟走了。”

张太后眼神空洞地看着外面被沈迟跪出来的印子，许久才说一句话，“他和我之间，只用了一晚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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