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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妈妈领着我和哥哥去传教。
“怀他们的时候我去医院产检,龙凤胎呀,却只有一个羊膜腔与一个胎盘。非常凶险,于是每日诵地藏经,幸得神力加持平安生产。”
这个耳朵听起茧的故事,有一个她不会说出口的结局。
我和哥哥的身体里均有两种血型。僧人说这是婴灵附体,所以办盛大的法会,超度高僧口中的亡灵。道士说是邪祟污染,我们站在道场,被泼上江水被桃木抽打,以此祓除灾祸。
妈妈把所有钱送给寺院与道观,供奉香火诵佛经,于是家财散尽。
检查结果纹丝未变。
妈妈好像很恨我们。
很久以后我看到一份出生次年出版的期刊。
“性别不同的单绒毛膜异卵双胎血液嵌合现象……仁川广域市综合医院儿科。”
作者用大段遗传学术语解释该现象产生的可能原因,好复杂,看不懂。能看懂的只有秩序的齿轮运转时出了微小差错,几千万分之一的概率降临,于是我和哥哥领受了怪胎的称号吃掉命运的苦果。
我不明白,何至于此。
放弃给小孩办法事后妈妈仍醉心礼佛,我们学会用消失天数判断她是在蔚山还是全罗北道,冰箱和米袋快要见底。
走过街角面包店,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明亮的暖黄色灯光,拥有波浪卷发的顾客,永远无法触及的生活。
好想摘掉那因饥饿而疼痛的胃。
太饿了。踌躇观察已久,每晚十点打烊,店主会在这时候把没卖完的面包装进袋子里扔掉。木牌上写着休息中,哥哥带着我推开玻璃门,走上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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