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让他也变成我这个样子么。”

-----正文-----

梦1

舒慢慢地沉默了。

他意识到，不论是过去忍让的哥哥，还是现在任性妄为的哥哥，其实都很清楚他的界限在哪里。

失忆与否，他的哥哥本质没有任何区别。

“我知道了。”

浴缸里的水在失温。

忧忧的势力将他的行迹抹得很干净。

对于舒而言尤其容易。因为他的个人关系一旦离开实际事务，其实是很淡薄的。

忧忧最近对他的看管也放松了一些，大概是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摧毁。

哥哥经常在早上出门前要他，然后留着他一身痕迹，仿佛是一种示威。舒也试图不在乎这些事。他们又冷战了一段时间。

“孩子下个月成年礼。”晚餐的时候，舒突然开口。

“这你还记得。”忧忧漫不经心。“那孩子长大了，用不着我们关照。”

“可那是他的成年……”

忧忧暗地捏了拳。他很清楚那个好儿子继承了写他的什么特质。让有过去，可是真的送他一份“成人礼”。

“你只是他的‘叔父’，不是么？”他换了个说辞。“我会去的。给你留几张照片。”

舒摆过头去。

忧忧不愿意舒提儿子的事，这天出门前又狠狠折腾了他。

舒就瘫在床上，体内传来隐隐的酸痛。哥哥不许他自己清理，必须等他回来。

他想，或许换个人在他的处境，会斗争一下。但他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斗争的。他生活的根在这里。他不可能揪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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