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宫的毒是人心的欲望和孤独，无药可解。

-----正文-----

小娟知道，如今做什么也无济于事。最后一份解药浪费了。拼尽全力，甚至亵渎了恩人遗体，结果在那魔头眼里，不过是一场蹩脚的游戏。

她的一生，和她姐姐的一生，都已被这个魔头毁了。

思考没有了意义。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发泄这种被玩弄与股掌之中的愤懑。双手握剑，她尖叫着向那人冲去。

教主忧静静地看着她，一动未动。

“娟！”一道女声响起。“快住手！”

小娟的武功蹩脚，当她看到姐姐冲过来时，为时已晚。剑尖一偏折，刺中了白娥单薄的肩膀。

透过小庙漏风的破窗，一轮圆月不知悲欢，缓缓上升。

“姐姐！婵婵姐姐！”小娟搂住手上的姐姐。姐姐最在意肌肤保养，一点小伤都严阵以待，此时却硬生生接了这皮肉翻卷的一剑。电光石火间，小娟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你不会，是怕我伤了这个魔头吧！”

“娟，是姐姐对不起你……”

白衣的月使偏过头，嘴角一点点溢出血。“姐姐……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还怕让你失望……姐姐连告别……都没有说……”

“为什么……为什么……”

晚风萧萧。

教主冷淡地看着这一对姐妹，并无任何意外。

“月使白娥，你想要阻止谁？阻止你这个愚蠢的妹妹，还是本座？”教主居高临下俯视。“你曾发誓效忠，誓死遵守极乐宫规。我想你不会忘记，宫规第一条，抛却世俗，只以宫人为手足。第二条，互敬互爱，不存私心。”教主忧露出浅浅的惋惜。“若是为了救她，你就触犯第一条。若是为了救我……那便触犯第二条。不论如何，结果倒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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