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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

-----正文-----

那日与柳圩长谈之后,安秦便给在西关的父母去了信,告知他们,守住歧安军的唯一前路,就是全力支持太子继承大统。因此歧安王派出的人马和柳圩安排的人汇合后,一波士兵扮成山贼袭击了赶路的裕亲王,暗七带的小队趁机给他们下了毒,这种毒会让身上的伤经久难愈,不至于直接要了人性命。之后歧安军的人即刻回程,潜龙卫们也迅速回了玉京,重新潜伏起来。接到受伤虚弱的裕亲王一行人,太后惊怒难安,想直接催派先帝留在明面的锦衣卫去查,又被皇帝暗中拦了一把,一来二去,裕亲王原本想回京夺权,也只能搁置下来先养伤。

解决了来势汹汹的太后母子,柳圩的心思转而放在了另一件事上,那就是安秦所中秘药。两人来这丕渡寺,一个是静修一个是养病,平日不会轻易去寺中前殿,除了小沙弥来送东西,几乎与世隔绝。因此,可以说是顺其自然地,安秦习惯了与柳圩独处。他们如挚友般相处,只以字互称,一同练字,对弈,或是抚琴舞剑,倒是有书中隐世之人隐居山林的乐趣。他也看出柳圩不是为了歧安军的助力,但猜不到他心思,只觉算是志趣相投。

柳圩也因此获得了他身边跟着的小厮的信任,那日他奉安秦之命送柳圩回居处,柳圩状似不经意地问:“安公子身上的药,每月何时发作?”

小厮有些警觉,听他温和解释:“你们不方便,我倒是可以联系宫中太医,若是有什么药材能缓解,也能施以援手。”想着他贵为太子,没必要蒙骗自己和安秦,小厮犹豫片刻,低声道:“那药奇诡得很,约莫是每月上旬发作,得熬上一两日才好。”他抬头觑一眼柳圩,又道:“从前世子到那几日就心情郁结,发作得也格外厉害,如今得贵人相助,希望会好些。”

“好,我知道了,”柳圩对他颔首,“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直接来找我便是。”

“多谢贵人。”小厮对他长长一揖,转身离开,柳圩看着合上的院门,若有所思。如今已是月末,离安秦下一次药效发作,似乎是不远了。柳圩确实问过太医,得知这种药并没有直接解药,只需云雨过几回,就能解决,就是以后两人都会对彼此食髓知味,很难再对他人起兴。太医猜测,当初研制的人应该只是用来房中助兴和夺宠。太后的心思毒在一旦安秦熬不住,在寺中寻人为自己解药,就背上了‌‍‎‌‍淫‎‌‍贱‍‎‍的罪名,有损自身修行功德,也自此和那人捆绑一生。

没过两日,深秋的雨夜里,柳圩正在凝神习字,铺开的宣纸上,赫然是不同字体写下的玉卿二字,即安秦的字。门被敲响时,柳圩用眼神示意暗二退下,顺手将那张纸扔进炭盆中,拉开了房门。

“贵人,太子殿下,求您救救世子!”来人正是安秦的小厮,他屈膝要跪,却被柳圩拦住,“带我去,我能帮他。”

“…是!”小厮咬了咬牙,带着柳圩往雨幕中急奔而去。

几步路便到了安秦的院子,柳圩扔下手中纸伞,将雨声与小厮都关在了房门外。秋雨来得迅疾,只这一霎他领口的风毛便被打湿。柳圩解开披风随手放了,往屋内走,小厮离开得太急迫,槅扇没来得及合上,能瞧见榻上拢着的一团。他走近了,手掌轻轻落在被团上,感觉到下面盖着的身躯正不住颤抖。

“玉卿,玉卿,别怕,是我,”柳圩顺势在榻边坐下,张开手臂笼住了被褥里的安秦,柔声安慰着,“相信我,好不好,我能帮你。”

“你……你帮不了我,”安秦露出的面颊已经汗湿,杏眼含春,却满是颓丧绝望,仿佛被暴雨强行催开的花。他说话时不住喘息着,艰难成句:“这是……这是情药……她就是……要看我被折磨……又不得解脱……的丑态……丑态罢了。”

“你只是带发修行,佛祖从未要你斩断情根。”柳圩微凉的手掌抚过他面颊,那温度让安秦忍不住贴上去,想获取一丝凉意,解了身上燥热。他凑近了,几乎是在与他咬耳朵,“我的玉卿没有错,皇祖父也不会怪你,让我帮你,卿卿。”

柳圩的嗓子本就生得好,低沉温柔的诱哄和从未有人唤过的爱称更是击退了安秦最后一丝飘散的理智,他身上裹着的被褥被拉开,天旋地转间便躺在了榻上。轻柔的吻带着安慰的意味落在他额上,颊边,鼻尖,等柳圩终于含住那滚烫软腻的唇瓣时,气氛陡然一变,痴缠炽烈的吻让安秦本就酥软的身子更加承受不住。一边攫取他的吐息,柳圩迅速扯落他身上被汗浸湿的寝衣,往帐外一扔,彻底绝了停下这场媾合的可能。叫人捏着后颈缠绵亲吻一阵,安秦被药效折磨数年的那点本能抗拒也没有了,手臂不自觉攀住柳圩的肩膀,与他更紧密地拥抱着。

他们相拥滚进衾被中,相接的唇舌,碰触摩擦着的手臂,踩进绣堆中的紧绷足尖,到处都是火热的,安秦后仰着颈项,拉出漂亮惑人的曲线,只觉肌肤几乎一寸寸融化在柳圩的舌尖。他腿间早已湿淋一片,也是药效发作时最为磨人之处,柳圩的手指生得修长,此时替他抚弄几下挺翘性器,又摸到身后,轻而易举地探进去,换来安秦越发动人的呻吟。他已经说不出话,在柳圩低头吻下来时,只是破碎地唤他“殿下”“呈昱”,翻来覆去,像是求欢,也是求一份救赎。他的手被拽过去碰到柳圩的性器,无意间抚过跳动的青筋,在马眼处磨蹭着,换来柳圩不由得更加用力按揉他敏感点的动作和低沉的吐息。两人身上都被汗浸湿,仿佛置身大雨中,天地辽阔,肆意相拥。

此刻安秦带着水色仰视他的眼神中不再有痛苦,而是心痒难耐的无意识勾引。他身后已经开始自如吞纳四根手指,柳圩亲吻吮咬着安秦的锁骨,提起掌中细腰,用力将自己送了进去。与此同时,窗外劈过一道惊雷,屋子里几乎亮如白昼。狂风卷着雨点声嘶力竭地敲击着屋顶,随之而来的电闪雷鸣和猛然进到深处的性器让安秦的身子颤抖,身下也跟着咬紧。柳圩忍不住嘶声,更加用力地操弄着怀中温软,深深浅浅没有什么规律,却无限拉长了这场鱼水之欢。

屋外的雨水密密砸落檐下,屋内磨人的云雨也连绵不绝,安秦几经脱力,又被柳圩摩挲亲吻弄得情热,扣在柳圩肩背上的手因为颤栗和疼痛几乎要嵌进他骨肉里。他不知第几回被翻过身去压住操弄时,磨得受不住,往前膝行逃了几步,很快就被追上来的柳圩拽着脚腕,双腿反而张开更多,承受着不比秋雨温柔的交合。

在前院的了觉听着不该出现在深秋的雷雨轰隆,总觉心中不安。他撑伞匆匆出门,走到寺门前,抬眼一看,忍不住大惊失色,在心中连念几声佛号。御赐的匾额上,原本的丕字被雷劈去一半,这座为了囚禁安秦而建的庙宇,赫然已经变成了“不渡”寺。

此时宫中的太后只觉心口一悸,一个失手,为儿子祈福点的香竟被拦腰捏断。她慌忙拉住身边侍候的姑姑,“去,快派人去京郊,是不是那个贱人有了什么变故!”

“是!”姑姑应下便往外去,她知道,能让太后口不择言的,只能是被她逼去佛寺的贵太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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