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中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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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张哲华坐在蒙了层灰的沙发上，安静地看着詹鑫从茶几底下拿了两个倒扣着的杯子。詹鑫弯腰起身的时候瞥了他一眼，他当没看见。

厨房里响起来涮杯子的水声和热水壶呼呼哧哧的鸣叫，张哲华想跟詹鑫说不必这么麻烦——如果詹鑫非要他把事情说个明白，那他们最多五分钟就该不欢而散——但他实在不想再多说一句没用的。

耗气。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詹鑫端着两杯白水出来，把细长玻璃杯放到了张哲华面前的茶几上。

张哲华透过腾起的水雾看詹鑫的脸，詹鑫是局促的，纠结的，欲言又止的。张哲华知道他是在想该如何提起刚才的事，或者是在等自己主动去提。

张哲华既是知晓他的心意，自然没兴趣配合。他看着詹鑫，故意把身子倒向了沙发靠背。

詹鑫抓着裤子的手紧了紧。

目的达成，张哲华瞥着那双青筋隆起的手却并不爽快。指甲掐着指腹，他想自己何必呢，有话就说，说完散了就得了，干嘛非在谁先开口这种小事上争意气。

他又把身子坐直。

不过在他出声之前，詹鑫先开了口。

“哲华…”

张哲华闻声看向他。詹鑫难过而小心的眼睛里装着他无法解读的万语千言。

…唉。

摆出这副样子是想给谁看呢。

张哲华失了兴趣，干脆直切正题，“你昨天下午在哪。”

那就由我做这个坏人，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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