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明轻轻地说：“你太坏了。”

-----正文-----

陈铉站在办公室的桌子前，他仔细看了看这张桌子，上面有一盆多肉，一个泡着菊花的茶壶，还有一大叠数学练习册。再看向那个正在痛批他的人，他仔细辨认了一会，奇异地发现这是他初三的数学老师。

老师正拿着他的试卷，红笔对着他空白的试卷，在上面戳了好几个愤怒的红点点，“听懂了没？”

陈铉茫然道：“听懂什么？”

“唉！”老师重重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压下火气，“你……哎，黎明，黎明你过来。”

江黎明？陈铉转过脸，看见穿着高中校服的江黎明走了过来，在他身边站定。老师说道：“你过去那边，把这道题的思路给陈铉讲讲。”

陈铉脑子懵懵的，他想起这应该是初三时的事了。江黎明因为成绩很好，年级里的老师都知道他，偶尔会叫他去给学生讲题。陈铉有道题怎么也听不懂，老师就叫江黎明来教他，俩人关系尴尬，陈铉本以为江黎明会拒绝，自己想先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江黎明却点点头，对他说去休息区给他讲。

他们初中办公室三分之一的区域是休息区，放了沙发和小茶几，他们就走到那边在沙发坐下，江黎明拿着笔，一板一眼地给他讲题。

陈铉没有看试卷，他只是盯着江黎明轻声说话时一张一闭的红润的嘴唇，还有他垂下的长长的睫毛，在他看入迷的时候，江黎明忽地转过脸来问：“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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