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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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似按下快进，等他再一次感觉有意识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卢文仲停止呼吸的那个夜晚。

夜色很沉，眼前似乎笼着一层迷雾，傅卫军用力揉了揉眼睛。

一切处理完之后，录像厅里的两个人瘫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她身体薄薄一片，从窗户飘来一阵风就摇得她就止不住地颤抖。

傅卫军见状急忙搂她进怀里，半抱着她去楼上的洗手间，他的沉默一如既往，垂眸认真给她清洗手上的血迹。

他自己身上也蹭到了不少，从下颌到锁骨。

干涸的深红色衬得他脸色更显苍白。

或许是因为偶尔站在阳光里的时候，傅卫军的影子会比她高大很多很多，导致沈墨差一点都忘记了，傅卫军再怎么高过自己，他也还是原来那个小屁孩。理应是他心安理得站在她的影子里才对。

她突然梦惊醒似的，草草沾湿自己的衣袖也伸过去替他擦拭。只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触目惊心的红色只被晕开更多。

不该这样的，本不该这样的。

而傅卫军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于她而言越发像个局外人。

可我是你的。你好像终究不属于我。

为什么不到万不得已，你都不肯告诉我发生过什么？

到底是问不出口，他早知道答案的。

傅卫军感觉分明有什么东西重重卡在心口，而他深吸一口气，那个位置就空空如也，从那个缝隙流走了身体所有的血液氧气与水分，用什么也填不满。这种感觉太抽象了，小哑巴用手语描述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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