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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季远航盯着自己发送的消息前那个小红点。

您还不是对方好友，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行吧，也算意料之中。

季远航撇撇嘴，把手机揣回兜里，摸出另一部手机来。

与他的另一部手机不同，这部手机里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微信，就只有一个有着奇怪图标的app孤零零地躺在系统默认的桌面上。季远航点开那个图标，输入一串经过算法计算得出的复杂密码。随着成功登入的提示消失，一只只图片、视频还有直播的入口呈瀑布样在他面前展开，漂浮在漆黑的泛着油花的肮脏河流之上，只是看着，便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三天之后，城市的污水沟里会有自己肿胀发臭的尸体浮出水面。

不过季远航已经习惯了，所以那些简直等同于精神污染的图片和视频都没能让他皱一下眉毛。他直接点开了个人后台，看到增长的收益数字，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

距离他上次发布视频已经有快一个月了，播放量依然在持续增长中。下面的留言充满了污言秽语，除此之外，求后续的楼盖了能有上千层了。季远航简单估算了一下，下一支视频的收入至少能有五位数。

“小航，你在干嘛？”

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季远航收好手机，瞥了眼墙上缺了角的镜子，确认自己的表情没什么纰漏，推开房门。

“没干嘛，吃完午饭有点困，躺了会儿。妈你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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