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正文-----

看不出苑时雨什么时候醒的。

他醒过来和昏睡着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脸色都是一样惨白。

过了一会儿，他动了动眼珠，朝季远航这边转过一点头，张了张嘴，想叫学长，只是嗓子太过干哑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季远航摸摸他的头发：“饿了吗？我买了点面包和酸奶，要不要吃一点？”

苑时雨：是你救了我吗？”

季远航说：“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苑时雨垂下眼帘，嘴角也垂了下去。

看着他，季远航想起了开败了的花，花茎无可奈何地软垂下来，饱满娇嫩的花瓣即将枯萎，吊在花蒂摇摇欲坠。

等了一会儿，季远航轻声问他：“为什么要做傻事？”

苑时雨还是没有说话。

他原本清润透亮的眼珠没有丝毫神采，睫毛低垂，看不出丝毫死里逃生的欣喜。血浆缓慢补充进他的身体，把他一点点从鬼门关拖回人间，可他的嘴唇还是像雪一样白。

“学长，”他问季远航，“你真的喜欢我吗？”

季远航心头一跳。

看来苑时雨还是记得什么，这会儿缓过来了，开始跟他兴师问罪了。

但季远航并不惊慌。他手脚确实干净，无论是与“客户”联系，还是出钱收买苑时雨的表舅，都透过了层层代理，全部使用匿名身份，绝不可能被查到，苑时雨就算怀疑他也没有证据。

所以他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静等着苑时雨的下文，好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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